,长生不明所以,疑惑看她。

    “你不是说天蚕衣有两件吗?”张墨问道。

    长生没有立刻答话,张墨通过他身上的伤势发现他并没有穿戴天蚕衣,而当日送天蚕衣给张墨时他曾说过天蚕衣有两件,张墨一直认为他也有一件,故此才会有此一问。

    天蚕衣的确有两件,他并没有骗张墨,不过另外一件他让宋财带给了远在西域的倪晨伊,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接话是在犹豫要不要跟张墨说真话。

    张墨并不知道天蚕衣有两件,即便他谎称天蚕衣只有一件,张墨也不知道,而且还会误认为他先前之所以冲自己撒谎是担心她会拒绝接受这件天蚕衣。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谎称天蚕衣只有一件都是非常聪明的作法,既能不引起张墨可能出现的不悦,也能趁机凸显自己对张墨的爱护。

    不过沉吟过后,长生却并没有选择聪明的作法,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话,“天蚕衣的确有两件,但那是倪家的东西,我只取了一件,另外一件我让宋家兄弟带给了倪晨伊。”

    张墨乃大家闺秀,通情达理,不同于小肚鸡肠,扭捏善妒的世俗女子,听得长生言语,不但没有起疑猜忌,反倒多有欣慰,“你做得对,三伊子远在西域,背井离乡,需要这东西。”

    长生没有接话,别说张墨能够体谅自己,就算张墨会心生不悦,他也会实话实说,因为撒谎欺瞒是最恶劣的行为,本质是真诚的丧失,对他人的愚弄,再残酷的真相也没有谎言恶劣。

    “幸亏将你喊了过来,”张墨正色说道,“如果没有你,此战我们赢不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长生并未虚伪谦虚,因为张墨说的确是实情,这一仗如果不是自己和大头四人以及三位师兄帮忙,张善真的打不赢。

    “他们都是你请来的,没有你,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张墨说道。

    “平心而论,能打成这样儿实属侥幸,”长生摇头说道,“我先前想都没敢想能打的这么漂亮。”

    张墨此时的心情也很好,丝毫也不掩饰对长生的钦佩,“是啊,你可真是个旷古奇才,颖悟绝伦,触类旁通,初经大战便能劝降敌军三万先锋,这也是我们此战能够打赢的关键。”

    长生被张墨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就是智子疑邻,敝帚自珍了,我能劝降他们实属侥幸。”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真的长大了。”张墨笑道。

    长生原本身心俱疲,多有萎靡,听得张墨言语,精神瞬时为之一震,他不确定张墨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所指。

    二人说话之时,张善自不远处迎了过来,看得出来张善此时也多有疲惫,但他的心情却非常好,“这一仗你力挽狂澜,立下不世之功,实乃大唐之幸,万民之福!”

    “大哥谬赞,愧不敢当,还是您知人善任,统兵有方。”长生多有惶恐,张善是个很严厉的人,在他的印象中张善表扬自己的次数并不多,批评自己的次数倒不少。

    “我的确没有看错你。”张善笑道。

    担心张善再夸赞自己,长生急忙岔开了话题,“大哥,这些降卒如何处置?”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降卒自然是尽数收编,”张善兴奋四顾,“此战降卒至少也有十万之众,若是再与同尘合兵一处,当有三十万士卒可为朝廷所用,平叛讨逆,扶正纠偏指日可待。”

    “古人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前大哥只有十万新军,排兵布阵捉襟见肘,而今有了三十万兵卒,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从容调度了。”长生说道。

    张善含笑点头,“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你先招呼你的朋友回营地稍作休息。”

    长生点头过后出言说道,“大哥,我先前曾经许诺保护粮队的降卒此战过后放他们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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